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麈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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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词》《招魂》、《大招》,其末盛称洞房翠帷之饰,美颜秀领之列,琼浆胾羹之烹,新歌郑卫之娱,日夜沉湎,与象棋两钞本均误作牙。六博之乐,夫所以訾楚者深矣。其卒云:「魂兮归来,正始昆只。」言往者既不可以正,尚或以解其后耳。又曰「赏罚当只」,「尚贤士只」,「国家为只」,「尚三王只」,皆思其来而反其政者也。

王羲之《兰亭三日序》,世言昭明不以入《选》者,以其天朗气清。或曰:《楚词》秋之为气也,天高而气清,似非清明之时。然管絃丝竹之病,语衍而复,为逸少之累矣。

梁任昉集秦汉以来文章名之始,目曰《文章绿起》,自诗、赋、离骚至于艺,约八十五题,可谓博矣。既载相如《喻蜀》,不录扬雄《剧美》,原本作秦,从两钞本改。录《解嘲》,而不收韩非《说难》,取刘向《列女传》,而遗陈寿《三国志》,评至韩、柳、元结、孙樵,又作原,如《原道》、《原性》之类,又作读,如《读仪礼》、《读鹖冠》之类,又作书,如《书段太尉逸事》,讼,如《讼风伯》,订,如《订乐》等篇。呜呼,文之体可谓极矣!今略疏之,续彦升之志也。

任昉以三言诗起晋夏侯湛,唐刘存以为始于「鹭于飞,醉言归」。任以颂起汉之王襃,刘以始于周公《时迈》。任以檄起汉陈琳《檄曹操》,刘以始于张仪《檄楚》。任以碑起于汉惠帝作《四皓碑》,刘以《管子》谓无怀氏封太山刻石纪功为碑。任以铭起于始皇《登会稽山》,刘以蔡邕《铭》论黄帝有金几之铭其始也。若此者尚十余条。或讨其事名之因,或具两钞本均误作其。成篇而论。虽有不同,然不害其多闻之益。此条两钞本均连上为一条。

《颜氏家训》亦足以为良。至论文章,以游、夏、孟、荀、枚乘、张衡、左思为狂,而又诋讦两钞本均作忤。子云,原校:杨本云而又崇尚释氏。吾不取焉。

李善注《文选》最为该洽。然潘岳《闲居赋》曰:「周文弱枝之枣,房陵朱仲之李」,善以周文、房陵未详。予尝读王子年《拾遗》曰:「北极有岐峰之阴,多枣木百寻,其枝茎皆空,其实长尺,核细而柔。百岁一实。」夫岐乃周文所居,又枣两钞本皆作素。枝茎皆空,核细而柔。任昉《述异志》曰:「房陵定山有朱仲李园三十八所。李尤《果赋》云三十六园朱李是也。」由是知岳赋所用,盖出此。

吴兴姚铉集唐人所为古赋、乐章、歌、诗、赞、两钞本皆作赞。颂、碑铭、文论、箴表、传录、书序,凡百卷,名《文粹》。予在开封时,长子渝游相国寺,得唐漳州刺史张登文集一册两钞本皆作策。六卷,权文公为之序。其略曰:「所着诗赋之外,书启、志记、序述、铭诔合为一百二十篇。」又曰:「如《求居》、《寄别》、《怀人》三赋与《证相》一篇,意有所激,锵然玉振。傥有继梁昭明之为者,斯不可遗者也。」然所得书肆镂板,才六十六篇,盖已亡其半。抑观《文粹》并不编载,由是知姚亦有未见者。予续《文粹》之外登之文以至金石所传,裒而录之,以广前集。今病矣,不酬其志。

唐柳冕尝言:「文章当以气为主。」而世以为赋者古诗之流,亦足以观其志。如王沂公作状元,殿试有《物混成赋》,其间曰:「得我之小者,散而为草木;得我之大者,聚而为山川。」此有陶镕品物之度,后果为相。以下两钞本均另为一条。范文正赋《金在镕》曰:「若令区别妍媸,愿为轩鉴;傥使削平祸乱,请就干将。」人以为有出将入相之器,果为名臣。

人传宋景文未第时,为学于永阳僧舍连处士,因问曰:「君好读何书?」答曰:「予最好《大诰》。」故景文率多谨严。至修《唐书》,其言艰,其思苦,盖亦有所自欤?

宋景文公始独撰史,岁月虽久,而书盖将成。后文忠公两钞本均无公字。分撰《纪》、《志》。今与景文所撰《列传》共行于世是也。然景文亦自撰《唐纪》与《志》。家藏其稿,世莫得见。

范蜀公既谢事家居,亦着《东斋纪事》,大意已见序说。两钞本均无已字、说字。

王勃《滕王阁序》,世以为精绝。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予以为唐初缀文,尚袭两钞本均作袭尚。南朝徐庾体,故骆宾王亦有如此等句。庾子山《三月三日华林园马射赋》,序云:「落花与芝盖齐飞,杨柳共春旗一色。」则知勃文盖出于两钞本出于作亦出。此。

李遘原本误作遇,案当作遘,两钞本亦误,今改正。泰伯,临川人,以文学名于时。晚年着《李氏常语》,大斥孟子,以为两钞本作谓。教诸侯叛。若孔子,犹不免庄周之论,况孟子哉?

嘉佑中,海南贡一角兽,高大如吴牛,身皆肉鳞。傍置一羊,每击其羊,闻其声,则方饮龁。彼盖以麒麟进也,神文目为异兽。然世谓两钞本均作有。山犀。士有赋麒麟者,以示郑獬内相。其词曰:「挺一角于额上。」毅夫谓予曰:「此正如班固书张苍晚年口中无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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