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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养侄短篇言情小说(2)

来源: 未知 作者: 未知 时间: 2015-01-23 阅读:

章瑾昊没办法,想着把她一个醉鬼扔到宾馆也不安全,无奈之下只得带回了家。

将前任安置好,时针已经直指数字二了。

而柯若宁是在三点四十六分回来的。

他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只见她浑身衣衫不整,头发乱蓬蓬的,还赤着脚,连走路都是东倒西歪的,手上提着一只高跟鞋,另一只不知所踪。

她靠着柱子跪坐在地上,浑身都是酒气,眼睛却亮得出奇。
章瑾昊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却反被她一把抱住。她将脸埋进他的脖子里,湿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肌肤上,仿佛渗入了他的骨髓,让他连心都在痛。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态,于是他柔声问她怎么了。

她紧紧地箍着他的腰,浑身发抖,双唇颤抖着呢喃:“都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我爸妈都不会不要你的,我更不会。若宁……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都陪着你。”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柯若宁缓缓地抬起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我见犹怜,澄澈的眼眸被泪水冲刷得格外明亮,如一汪春水。她怔怔地说,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辈子……陪我?”

章瑾昊重重地点了点头。

柯若宁弯起眼睛,仰起脸,慢慢地靠近章瑾昊。

眼看着唇瓣就要碰上了,楼上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一声不确定的试探:“是瑾昊吗?那个……不好意思……”

转眼间,他的前任女友披着他的外套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柯若宁怔忡了三秒,然后一巴掌打在了章瑾昊的脸上,打得他牙齿都在痛,脸颊也火辣辣的。

她一脚将他踹开,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目光却有些狰狞。她指了指一脸震惊的他的前任女友,又指着他:“一辈子陪我?呵呵,章瑾昊,老娘不稀罕。”

6

两天后,柯若宁跟着研究所的考察队去了亚马逊丛林。

期间,曾弘来章宅找过柯若宁,却没有找到人。原来,柯若宁上飞机前给曾弘发了一条短信,以天气不够晴朗为由分手了。

柯若宁的恋情一向随性,章瑾昊见怪不怪,他只是好奇那天晚上她为何会如此失态。

章母得知此事后,恨铁不成钢地把章瑾昊教育了一顿,然后从兜里取出了机票和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妈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于是,章瑾昊寻到了柯若宁一行人在巴西的住处。

柯若宁见到他时有些惊讶,但下一刻立马变了脸。眼看着门就要被关上了,章瑾昊连忙伸手阻拦,却被门缝夹住了,痛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

屋内传出男人的声音:“若宁,怎么了?”

柯若宁刚应了一声“没事”,门却被重新打开了。柯若宁的身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握着门把,疑惑地打量着章瑾昊:“侄子?你来巴西旅游吗?啊,别站门口了,快进来吧。”

章瑾昊黑着脸进了屋,在心中腹诽道:谁是你侄子了?别叫得那么欢!

柯若宁的住所是一栋两层楼的小平房,一楼是研究室,二楼是起居室。

柯若宁的同事收拾了一下,才腾出了一点地方给章瑾昊坐下,还殷勤地为他端了一杯茶,笑着问:“你来找你姑姑的吗?她这段时间心情好像不大好,你就别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了。”

章瑾昊的脸色一直不好,柯若宁双手抱胸立在一旁,亦是目光不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同事打了几次圆场后未果,只得找借口灰溜溜地出门了。

章瑾昊一拳打在墙壁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地指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吼道:“柯若宁!一个曾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男人!你到底还要招惹多少男人?!”

柯若宁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章瑾昊立刻没了底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柯若宁的跟前,拉过她的手,急切道:“你听我解释,那天只是一个意外。”

“第一个女人从你的房间里出来,那是意外;第二个女人,还是意外……等什么时候领回一个私生子,那才不是意外?或者仍旧只是一个意外?”柯若宁揪住章瑾昊的衣领,眼睛危险地眯起,“不要说什么我是特别的,我不会信。你是我哥们,别逼我打你。”
章瑾昊满腔的热血瞬间被兜头浇灭。

他甩开柯若宁,摔门而出,临走前撂下了一句话:“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会放弃的。我们认识了二十年啊,柯若宁!你对我而言,怎么可能不是特别的?”

前往亚马逊森林的越野车上,柯若宁一直有些昏昏沉沉,哪怕吃了几片感冒药,但抵达帐篷区的时候还是不见好转。

同事递给她一张素描纸,说是临走前章瑾昊拜托他转交给她的。

柯若宁捏着眉心展开。素描纸上画着一枚戒指,虽是极简洁的样式,却是她最喜欢的风格。素描纸的右下角,是章瑾昊写的“waiting me”。

柯若宁从日记本里取出一张满是褶皱的素描纸,唐突的笔痕已被她小心地擦干净,素描纸上,岩壁上的自己神采奕奕。

她真是一个纠结的女人啊!

一次次地跟自己说要放手,一次次地发誓不要再被章瑾昊诱惑,甚至为了忘掉他,男朋友换了又换,可是每次只要他稍微一对她好,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要动摇。

她对他虚张声势,其实是在告诫自己:傻过一次就够了,别再一傻再傻了。

可是……

她叹了口气,抱着两张纸进入了梦乡。

7

亚马逊森林是热带雨林,有时一天能下好几场雨。

柯若宁的状态不好,众人劝她留在大本营,可她执意要跟着出去,结果在中途一晃神跟大队走失了,连通信器也丢了,再回到大本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

队友们都急得一夜未睡,见她平安回来,大喊谢天谢地,并把外出搜寻的人叫了回来。

她的衣服被雨淋湿,她换好衣服后又吃了感冒药。同事来敲门,欲言又止了好一阵子才说:“那个……你侄子今天来找你,知道你失踪了一夜,求着大伙带上他去找你,但刚刚回来的人里没有他。”

柯若宁脸色一变,夺门而出:“你怎么不早说?”

甫一出门,就有人指着一个方向,让她到那边找。她原本精神状态就不佳,此时脑子乱哄哄的,一颗心全都系在章瑾昊的安危上,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

章瑾昊常年养尊处优,从未受过半点苦,让他困在森林里,她一刻都不敢耽搁。

走着走着,柯若宁才察觉到不对劲。

道路两旁,有夜光植物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一直延伸至不知名的深处,仿佛成千上万只萤火虫在翩翩起舞。她停下了脚步,一抹颀长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捧着一束发光的植物送到她的面前。

章瑾昊单膝跪下,握住她冰冷的右手,从丝绒盒中取出一枚戒指,目光真挚地说:“今天在找你的时候,我遇见了这个地方,他们说这种植物叫‘夜皇后’,而你就是我的Queen of the Night。嫁给我好吗,若宁?”

“你……”柯若宁倒吸了一口气,蹙着眉,压抑下不适,咬着牙将戒指打掉,浑身都在发抖,“章瑾昊,你好无聊!你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安危骗我?怎么可以……”话还没有说完,滚烫的液体就从眼眶溢出。

她真的是气疯了,甩开他,难受地硬撑着身体要离开,可还没走几步,双腿一软,朝地上倒去。

章瑾昊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淡淡的光芒下,她的脸红得异于寻常,呼吸也越发沉重。他心里的警钟大响,抱起她往回跑,嘴里不停地碎碎念:“若宁,你别睡,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别睡啊,很快就到了……”

柯若宁高烧至40.4℃,章瑾昊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寸步不离。

她昏迷的时候,梦里一直迷迷糊糊地喊着爸爸。他握住她的手,替她心疼。

她一直很坚强,也很要强,剪短发、学攀岩、去探险……全是为了掩饰心里的脆弱。可他从前总笑话她是一个披着女生皮的男孩子,而她每次都会不以为然地回击:“对啊,我就是男孩子,长大了保护你这个pretty girl。”
“以后换我来保护你啊,傻瓜。”他握着她的手,在心里默默地对她说。

虽然关于柯若宁亲生父母的事情章父从来没跟他提过,但他能够隐约猜到一些,再加上这几个月的暗中调查,几乎可以确定莫勋就是柯若宁的生父。

回国以后,章瑾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莫勋的住处。

得知章瑾昊想要自己认回柯若宁,莫勋脸色一变,逐客出门。

起初,章瑾昊以为莫勋觉得柯若宁的存在对他的名声不好才不肯接受她。章瑾昊身单力薄,无能为力,只能天天跪在他的门前,想要感动他。后来柯若宁来了,将他从地上拉起,一脸不情愿地跟他说:“别跪了。是我妈对不起他,我也不想打扰他了。”

在柯若宁说这句话以前,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了。

两人像小时候一样,挨着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四周是一簇簇色彩绚丽的绣球花。

柯若宁抱着酒瓶喝了一口酒,章瑾昊抢过来,老妈子似的提醒道:“你才大病初愈,别喝酒了。”

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才缓缓地道来:“这也是我后来才想通的。其实我妈一直在骗我,她说是我爸抛弃了我们,其实只是想让我以后别找他相认,别打扰他。是我妈一厢情愿地觉得她是为了我爸好,才带着我离开了他,让他娶了能够帮助他飞黄腾达的女人。”

“那晚我之所以喝醉,是因为我知道了我爸有多怨我妈。他记恨她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抛弃了他,他永远不会认我,因为我是我妈的女儿……可我又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他现在活得这般好,我怎么忍心去破坏这一切?”她将脸埋入他的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章瑾昊……我好难受!你知道吗,我好难受!”

章瑾昊转过身,将柯若宁拥入怀中,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去了她的眼泪,紧紧地抱住她,柔声道:“若宁,以后我来陪你,由我来照顾你。”

柯若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捏住章瑾昊作深情状的脸,露出两颗小虎牙:“章瑾昊,你好傻。”

“我是认真的……”某人无语地扶额,“你别破坏气氛好不好?!”

“好好好——”她亲了亲他的唇角,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

8

几天后,柯若宁忽然想起了那天被自己打掉的戒指,便问起了章瑾昊。

章瑾昊肉疼得苦着脸跟她说:“为做那枚钻戒,我的全部身家都砸进去了。结果我一直忙着照顾你,又忙着哄你,都忘了找……知道你喜欢黄钻,我特地在巴西定做的。那可是鸭蛋那么大的黄钻啊,好吗?”

“……”

于是,两人回到了亚马逊森林找戒指。

章瑾昊看着郁郁葱葱的森林,吸了一口气,拉住柯若宁:“要不算了,我重新定做一枚吧。”

“不是说砸进了全部身家吗?还是鸭蛋那么大的黄钻呢?而且我只想要那一枚……”柯若宁故意打趣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你找回来了,我们就结婚吧。”

“一言为定啊。”章瑾昊瞪大了眼睛,仿佛害怕她反悔一般,立马蹲下身开始寻找。柯若宁想着要帮他,却被他阻止了。

他说:“我可以的。”

柯若宁支着下巴,坐在一旁看着章瑾昊在四处翻找,神色认真、虔诚。她喜欢他为她努力的样子。

柯若宁满足地笑了。有什么能比你爱的人正好也爱上了你更幸福的呢?

找了一周,章瑾昊最终还是没能找到遗失的戒指。回国的路上,他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连柯若宁扯着他的脸强迫他做鬼脸,他都无动于衷。

他瘪着嘴问她:“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他一定不知道,他此刻的样子有多可怜。
她又好笑又无聊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的左手拉过来,细细地打量起来。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握笔处有薄薄的茧子,是一双画家的手。

他不好意思地要将手收回来,却见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枚植物编成的戒指,套进了他的无名指,说:“这是高榕的细根编成的,高榕是爱情的神柱,代表了忠贞不渝的爱情。从现在开始,你章瑾昊正式被我柯若宁套住了,而且反对无效。”

“可、可我现在连戒指都没有准备。”章瑾昊涨红了一张脸,紧张得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柯若宁扬起下巴,笑得有些得意:“没关系啊,连你都是我的了,还怕你不给我买一只比鸭蛋还大的钻戒不成?”

他激动地抱着她,亲了又亲:“买,买,只要你喜欢,都买。”

“这可是你说的哦。”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人的一生变幻莫测,时间那么宝贵,我如何舍得等到四十岁才去爱你呢,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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