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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出门

第二百七十三章 出门(加更求粉一红票)

窦昭有些啼笑皆非。

宋墨简直是小题大做!

她有些不以为然。

可莫名的,她心里又浮现淡淡的喜悦。

她顿时有些发呆。

为什么同样的事,魏廷瑜做起来她就觉得心烦,宋墨做起她就却觉得高兴呢?

窦昭想到上一世,她小产的第二天就坐在床上主持济宁侯府的中馈,魏廷瑜劝她:“你身一体还没有好,这些事先放一放。”然后把来回事的管事都赶走了。

她当时好像也挺高兴的,还照着魏廷瑜说的,躺下来休息。

可她刚刚躺下,就有婆子来请她示下,说是东平伯太夫人病逝了,,问送些什么祭品去。

当时她当家没多久,并不清楚济宁侯府从前是怎么办的,只好爬起来查从前的帐册,魏廷瑜看了,一把夺过她的帐册,非要她休息不可。

她倒是听魏廷瑜的躺下了,东平伯太夫人的祭品却没有人管,要不是东平伯当时请了风水先生看过风水,东平伯太夫人的棺椁要在家里摆放六天,济宁侯府就差点错失了送祭品的时候。

东平伯府可是给济宁侯府报过丧的,济宁侯府若不去祭拜,东平伯府会以为济宁侯府要和东平伯府绝交!

之后又发生过几件类似的事。

窦昭这才明白,魏廷瑜的关心如那春日的柳絮,是经不起风吹的,他不会帮自己做任何事,那些事还是堆积在那里,等着自己去处理,甚至有种感觉,自己若是真照着魏廷瑜的话去话,说不定还会误会。

时间一长,她懒得理会魏廷瑜的关心,魏廷瑜见她不为所动,也懒得关心她了。

她学会了所有的事都自己承担,自己解决。

宋墨却不一样。

昨天晚上,自己真是累极了,顾不得满身的粘一稠,闭着眼睛赤身缩绻在床上,一面喘息,一面道:“你等会,我去帮你打水进来。”

素心几个都云英未嫁,她又没准备让她们做通房丫头,自然不好叫她们进来伺侯。

或者是看她已是疲惫不堪,宋墨俯身温柔地抚一着她的额头,柔声地让她好好歇着:“……一切有我呢!”

她还记得她当时只是笑。

可没想到宋墨不仅打了水进来帮她清洁,还换了被褥,隔着槅扇交待值夜的素娟:“不要拿到浆洗房去,你们帮着洗干净就是了。”

虽然后来他想闯入了一个陌生幻境,一直在自己身上探索,她却安然入睡,就算他下床时被短暂的惊醒,她也只是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是不是因为这样,她觉得这些关心就变得特别甜蜜呢?

窦昭若有所思地用了早膳,颐志堂外有严先生,内有陈核,丫鬟婆子有素心,她也没什么事做,寻思着要不要去看看宋翰,可腰实在是酸得厉害,她赖在床上,又睡着了。

等她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窦昭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自己睡得这样沉。

素心端了晚膳进来,笑道:“看着夫人睡得香,就没有吵醒您。”然后服侍她起床,“今天做一乳一鸽汤,我去给夫人盛一碗。”

全是大补之物。

窦昭笑着点头,在炕上坐定。

武夷进来,道:“夫人,世子爷差人给您带了封信。”

窦昭很是意外。

打开信,信里还夹一着包药粉,信中也只有药粉的用途。

窦昭脸上火一辣辣地烧。

那药粉,是宫中教养嬷嬷给房一事受伤的女子所用的。

该死的宋墨,他不会弄得宫中的人都知道了吧?

心里虽然这样的懊恼,却又始终坚信,宋墨不会到处乱嚷嚷。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窦昭恨不立刻就能见到宋墨。

不知道宋墨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她想着宋墨,宋墨也在想着她。

值房的硬板床,他已经睡了七、八年了,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硌得慌。

他想到窦昭的身一体。

那么的柔软温暖。

还有她泛着潮一红的面孔……眼睛湿一漉一漉的,像要滴出一水来似的……凌一乱的青丝,汗湿着贴在额头上……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又都朝着下一身涌去,硬得让他生疼。

昨天晚上他不应该那样对待窦昭。

可他太想得到她了。

想让她成为自己的。

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他明天晚上还得在宫里住一放,后天酉时才能出宫。回去的时候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给窦昭陪不是呢?

宋墨有些拿不定主意。

有侍卫进来禀道:“大人,景国公俯的张三爷要见您。”

能当侍卫的,出身都不低,颇间多半都认识。

宋墨去了西直门。

张续明迎了上来,低声道:“今天一早,吏部的文到了。”他朝着宋墨使眼色,“那件事成了。”

动作还挺快的!

宋墨冷笑,和张续明说了几句闲话,就各自散了。

他慢慢地往乾清宫走去,思忖着让谁去怂恿原丘灵卫千户的家眷去大理司告状好。

失不到,不过失望罢了。

得而复失,会感觉比较痛苦些。

特别是因此而惹事上了官司,不仅失去了官职,还可能会丢掉一性一命,想必印象就更深刻了。

窦昭却在这个时候被宋宜春叫去了樨香园。

“我奉皇上巡视宣同,要去半个月。”他望着穿着大方得体,神色不亢不卑的儿媳妇,他心里就有些烦躁,“你年纪轻轻的,什么也不懂,我请了你大伯母过来协理英国公府的中馈,你待你大伯母,要如同婆母,事事都要听她的,不可自作主张。”

窦昭恭敬地应“是”,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大太太带着董氏、一个嬷嬷和两个丫鬟带着长辈特有的趾高气扬进了英国公府,从英国公手里接过英国公府的对牌,她坐在了蒋氏用来示下的上房花厅,并让人请窦昭过去说话。

窦昭应了一声“知道了”,去了小花园的花棚看种下的水萝卜和小黄花。

水萝卜已长出绿油油的秧苗,小黄瓜的藤蔓已经爬上了瓜架,长势都十分的喜人。

窦昭赏了两个负责花棚的媳妇子各两个上等的封红。

两个媳妇子谢了又谢。

宋大太太派的人过来催窦昭:“……大太太和管事一妈一妈一们都等着夫人过去商量这几天主持中馈的事呢!”

窦昭头也没抬,拍了拍并没有尘土地衣摆,淡淡地道:“你去跟大太太说,家里的事自有惯例,只要照着惯例行一事,就不会有错,用不着商量。自我婆婆病逝之后,家里一直没有主持中馈的人,也没见家里出什么乱子。”又怕来人畏惧大太太有宋宜春的上方宝剑,不敢说话,叫了素心和她一起去,并道:“把我的话跟大太太说清楚了,别不知好歹地在这里乱比划。”最后一句,却是说给来人听的,好让她把这话传出去,让府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态度。

素心笑着奉命而去。

窦昭回了,换了件衣裳躺在床上看。

又有媳妇子过来:“夫人,国公爷请您过去说话。”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窦昭“嗯”了一声,让那媳妇子在外面等:“我换件衣裳就过去。”

这是最基本的礼仪,那媳妇子自然是恭敬地应“是”,等在外面。

窦昭继续看,等到素心回来。

“大太太气得嘴都歪了。”素心笑着低声禀道,“立刻派了人去禀告国公爷。”

窦昭笑道:“所以要叫我去训话。”

她放下,带着素心和素兰去了樨香院。

只是这一番耽搁,宋宜春已启程在即,他刚刚训斥了低眉顺眼的窦昭几句,吕正就走了进来:“国公爷,吉时已至。”

宋宜春只得打住,由宋翰和窦昭等人送到了大门,蹬车而去。

窦昭就问宋翰:“我让人做了核桃酥,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宋翰雀跃着,就要跟窦昭去颐志堂。

一旁的吕正却急急地喊了声“夫人”,道:“二爷还要上课——国公爷走的时候曾经叮当嘱小的们,若是二爷缺课,就要拿小的们事问,还请夫人成全。”说着,跪了下去。

读是正经事,吕正又态度恭顺,倒让窦昭不好发作,笑着低声对宋翰道:“那你下了课来我里吃点心?”

宋翰连声应“好”,由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去了外房。

宋大太太就皮笑肉不笑地道:“砚堂媳妇,我们去花厅议事吧?”

窦昭一句话也没有说,扬长而去。

宋大太太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

“我要告诉国公爷!我要告诉国公爷!”她气得直跳脚。

素心有些担心地道:“国公爷回来了怎么办?”

“国公爷不是半个月以后才回来吗?”窦昭老实在在地道,“世子爷明天就回来了!再说了,就没有世子爷,半个月的时候,足够我把这位宋大太太捏成水了。”

素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小一姐,我好长时候都没有听到您说这句话了。”

素心立刻唬了脸,喝斥道:“称夫人!”

素兰朝着窦昭做了个鬼脸,端容曲膝行礼,恭谨地称着“夫人”。

窦昭大笑。

※※※※※

陈曲水也是今天离京。

他正在向严朝卿辞行:“夫人那边,我就不去告辞了,也免得她问起,我不好回答。我这就赶回真定去。我们十月份再见。”

严朝卿也掩饰不住眼角眉梢的喜悦,恭谦地道:“都是我一性一子太急了,大老远的把先生请了来,劳烦先生两头奔波,全都是我的错。待先生再来京都,我请先生喝茶,还请先生不要推辞才是。”

严朝卿是宋墨手下的头号幕僚,窦昭如今又嫁给了宋墨,陈曲水自然希望能和严朝卿处理好人际关系,这样,对窦昭也有所有帮助。

陈曲水连声“不敢”客气了一番,上了马车,径直出了京都。

严朝卿高高兴兴地回了颐志堂。

姊妹们,兄弟们,先补上7月6日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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