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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爱我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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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熟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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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厉行的视力,在警队集训时,夏知予来到五三二一团一 为参训队员讲解槍械知识那天厉行演示八百米移动靶射击后,贺泓勋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因为以厉行的射击成绩,贺泓勋实在看不出他视力有什么问题。可当初厉行调回五三二一团一 时,老首长确实在电话中说他在执行任务时*****受伤,导致一裸一眼视力下降。

一裸一眼视力下降对于一个狙击手而言是致命的,尤其是一名“判官”级狙击手。

谁都知道报考军校对于眼科项目,也就是视力有着明确且严格的规定。比如技术类、指挥类专业,特种兵与普通兵种,视力要求都是有所不同的。而作为一名狙击手,要求首发命中,百分百一精一确,双眼视力必须达到2.0以上。

原本厉行的一裸一眼视力是极好的,但由于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子弹擦过脸颊,距离眼部太近,造成视网膜受伤,他的一裸一眼视力就达不到狙击手的要求了。这也是他不适宜继续留在特种部队的原因之一。也就是在那次重伤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厉行没有碰过槍。

在特种大队服役期间,厉行是固定使用同一把槍,对于槍的一性一能比熟悉恋人贺熹更甚。而经过长年的训练,他已经和槍融为一体了。即便没有握槍时,手也会时不时端成持槍的姿势,甚至下意识做出轻弯食指,扣动扳机的动作。说通俗点,就是职业病。

后来,厉行身一体的各项肌能渐渐康复,在外人不知晓的情况下,他开始恢复训练。一直以来,身为参谋长的厉行每天的训练强度都比五三二一团一 ,确切地说是普通部队的兵训练强度要强。比如他每天会负重20公斤跑5000米,训练射靶1小时等等,而且在有时间的情况下,他坚持每周进行一次越野行军。

有句话说:“当兵才知道自己的骨头硬不硬,当兵才知道什么是孬种和英雄。”别人看来或许觉得厉行被特种大队训疯了,自己找罪遭。其实不然,对于那样的生活方式,对于那种训练强度,他已经完全适应。一旦停止,反而不习惯,觉得空。

也就从那个时候起,厉行重新端起了槍,不止在能见度很底的情况下练一习一 射击,还坚持以心脏计算目标移动的速度。因为心跳影响射击一精一度,厉行每次都把握住开槍的最佳时机——两次心跳之间的一秒钟。

记得警队集训期间,进行卧姿装*****训练时厉行小露过身手。对于他创造出的匪夷所思的成绩,参训队员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他们并不知道当时厉行根本就是一般发挥。就在刚刚和夜亦一交一 手时,厉行不止在行进间射击击毙了两名特种大队狙击手,更是在跑动间拉动槍栓,直接将子弹塞一进槍膛,整个过程用时两秒,基本上违反了自然科学规律。

这不仅仅是速度问题,更是对射击一精一度的挑战。要知道,厉行奔跑的速度相较常人已经是出奇的快了,而换上子弹后又迅速射击,在完全没有瞄准的情况下一槍命中狙击手,动作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说不是厉行的视力恢复了,而是他射击时不单单以眼去判位目标的位置,而是用心。什么叫心眼合一,应该就是他这样的境界。当然,心眼合一背后又付出了多少心血,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没有发言权。

厉行不会和夜亦深说这些,将目光投向远处,他说:“医生说没有恢复的可能。”依当时的情况,眼睛没报销已是万幸。他早已接受事实。

视力达不到狙击手的标准,射击一精一准度超越狙击要求。

“判官”的代号,厉行当之无愧。

夜亦不愿却不得不承认,他服了。

被狙击步锁定判定“阵亡”的夜亦此时已退出演一习一 ,无法指挥。坐在草地上,目光望向战火纷飞的白城方向,他以半感慨半伤感的语气说:“今天这一仗是我十五年军旅生涯败得最彻底的一次。”

厉行站在一边,任由额头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来,他没说话。

红军的两名狙击手继续参加战斗,密林间,惟有厉行与夜亦席地而坐。

耳麦里,先是传来驻守355高地掩护安基等人攻城的邢克垒的声音,他向指挥官报告说:“特种大队出动了‘铁军’小队,开始组织冲锋。”

接着是赫义城冷沉的声音,他命令:“铁军?我赫义城没领教过!吃掉他!”

邢克垒的嗓音低沉醇厚,他应:“明白!”

远处,槍炮声持续,撼动了整个战场。

直到一枚象征演一习一 结束的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训练基地终于恢复了安静。

沉默被夜亦打破,仰躺在草地上,他提及了一个和军演完全无关的话题:“知予哪里不好,怎么你就是不肯接受她?”

厉行侧身,神色平静地反问,“你觉得贺熹哪里不好?凭什么我就一定要舍她选别人?”

好与不好,向来不是衡量一爱一的标准。

一道没有答案的问题再无法继续下去。

夜亦无言。

对抗结束。导演部的判定结果随后下来,不无意外地,歼灭了特种大队整整一个分队,最终控制了白城的红军五三二一团一 和蓝军模拟部队,胜!

听到训练场上骤然间响起的欢呼声,厉行笑得很淡定。

忽然就想给贺熹打个电话。

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贺熹甜糯的声音传进耳里,厉行听到她柔且急地唤:“阿行。”

莫名地,心在这个瞬间软得不行。

厉行弯唇,不自觉放柔了语调,他问:“肩膀还疼不疼?”

然而听到的不是疼或不疼的回答,而是贺熹压抑的哭声。

那端的她,忽然泣不成声。

她此刻的眼泪为何而落,厉行何尝不懂?

柔软的心房泛起涩意,他一温一 柔地哄她:“傻丫头,我打电话是报喜的。好了,别哭了,听话。你不哭的话我告诉你件事,好事呢,想不想听?”尽管面上表现得平静,可亲手打败夜亦,厉行还是兴奋的。卸下矜持,他想说给贺熹听。

贺熹却对他的所谓好事充耳不闻,只是哽咽着低低地唤:“阿行……”

厉行以惯常坚定的语气应:“我在。”见她哭得伤心,他心疼了,转而哄她:“在家嘛,没出去乱跑吧?这次表现不错,口头嘉奖了……”

这边,厉行褪去战场上的冷硬哄着贺熹;那边,红蓝两军开始打扫战场。

见到夜亦,贺泓勋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他颇为得意地问:“怎么样夜队长,你对我们部队有什么想法?”升任一团一 长晋升上校的贺泓勋在军衔上和夜亦平级,现在已经不必给某人敬礼了。

说不上火是不可能的,夜亦的脸色自然不太好。瞄了眼贺泓勋的肩章,他心有不甘地说:“五三二一团一 这根骨头是越来越硬了,确实不太好啃。”

夜亦说得没错,五三二一团一 确实是根硬骨头。这把钢刀,没有在贺泓勋和厉行手中卷刃。他们在任期间,但凡在演一习一 碰上他们的部队,无一幸免。所以说,赫义城也没什么郁闷的,毕竟再怎么说,贺泓勋和厉行都是他的部下,尽管有点不驯,甚至有时还对他这个“长辈”有点“不敬”,到底也是给他争了脸面的。算了,认了吧。

原本红蓝两军都很低调没有准备庆功宴,可如今风光无比地打败了特种大队,宁安磊提议热闹一下。和赫义城商量过后,贺泓勋大方地说:“所有人五三二一团一 集合,经费算我头上。”

赫参谋长闻言笑骂:“破产三回都不够!”

随后,宁安磊给一团一 里打电话安排,而赫义城等一行军官则先行一步回五三二一团一 。

当两辆越野车驶进家属院,贺泓勋和厉行先下来。紧接着,两道身影跑过来,扑进他们怀里。

她们的热情把久经沙场的男人吓了一跳。将贺熹的小脑袋扣在胸口,回过神来的厉行笑着逗她:“我的小七果然很热情啊。等会再抱吧,我这身上脏死了。”话语间,却是更紧地拥住了她。

搂着小妻子,贺泓勋笑望着赫义城:“看见了吧,到底是我媳妇儿啊,舅舅也不行。”

牧可抬手打他,然后跳到赫义城面前挽住他胳膊:“小舅舅你看谁来了。”

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赫义城看到贺雅言从楼道里出来。然后不无意外地,某人沉下来的脸瞬间就多云转晴了。

原本贺雅言是到五三二一团一 给贺熹换药的,结果听牧可说他们联手打败了特种大队要回来庆功,就留下来等赫义城。除了她,还有一位不速之客。因为担心贺熹的伤,米佧软磨硬泡向牧岩要来地址,独自一人跑来看贺熹。这样,四个女孩齐聚到贺泓勋家里。

邢克垒下车,看见首长们都有夫人相迎,感慨道:“哟,家庭日啊,让我这种光棍情何以堪哦。”目光投到意外出现的米佧脸上,他笑言:“小一妞 ,要是你不反对,咱俩凑合了?”

眼波纯真羞怯,米佧回敬他两个字:“流一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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