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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梦一场

  乐瑶离开后,我独自面对着那堵墙坐了很久,我仿佛看见孤独化成一阵风从我的身边吹拂而过,我将打火机打着,看着火苗在风中跳跃,又熄灭,如此重复了几次后,那心中的孤独也好像被燃烧殆尽,随即又升起一阵怪异的情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却困住了我的身体,让我不想立即离开这里,去追寻城市的灯火......
  一列高速的动车呼啸着驶來,这沒有尽头的旷野中,忽然便有了人烟,可惜乐瑶并沒有看到这一幕,但我也不敢将这趟许久才经过的列车当作是这个夜晚送给我的礼物,因为我看到了车厢里那些穿行在旅途中的人,比我还要孤独,至少我的身后就是家乡,他们却因为这段旅途而背井离乡。
  ......
  自从米彩正式担任新绿能源的执行总裁之后,她的曝光率明显上升,所以回到家后的这个夜晚我又看到了关于她的新闻,这次,她代表集团垂直收购了下游的一个以制造节能电器为主的大型企业,这次的收购行为被业界称为是一场教科书般的经典案例,并一致认为,新绿能源在收购了这个企业后,会在技术和能源市场的占有率上有一个新的突破,并将主导这个行业的发展,成为名副其实的能源巨头。
  我点上一支烟,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电脑,空幻的想着米彩现在的模样,想必再次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中,她在旅游时期长了些的体重也该恢复到正常了,只可惜,这次关于她代表集团的收购行为只是文字上的报道,配图也只是她曾经用过的照片,要不然我倒真能借此机会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我看着天花板,深吸了一口烟,心中无比渴望在事业上再次取得突破,因为此刻我做的事业和米彩比起來,简直就是小打小闹,我怎么可以输给自己那个在远方的女人呢。
  沒错,此时的我已经隔空将米彩当作了自己在事业上的竞争对手,我也许沒有那么大的能量去涉足能源产业,但至少不能比她差,这样,等她回來找我的那天,我们就再也不用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而苦恼,到那时,我不想称呼她为米总,也不愿意她叫我昭总,我们可以将财富抛在身后,一起牵着手,或者黄昏,或者早晨,再去那条莫愁路上走一走。
  次日,这座冬天里的城市,难得看见了蓝的像宝石一样的天空,我來了兴致,穿上了久违的运动装备沿着熟悉的护城河跑了一圈,然后坐在那个被改造过的小型健身广场上和李老头聊起了他养的那群鸽子,还有我上次送给他的那只猫,后來,我们又一起去对面新开的那间小吃部,喝了一碗辣汤,吃了几条年糕,当然,最后买单的还是我,因为李老头算不上是一个很大方的人,但这并不影响我一有时间便來这里和他聊聊天,因为我很喜欢老年人的世界,他们的财富,感情,都已经定型,不会再有什么变故,抛开生死,他们对生活所具备的安全感,正是我们年轻人最缺少的,所以我很羡慕他。
  吃完早饭,我和李老头又往护城河边上的广场走去,今天是我难得的休息日,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在这里享受一个有蓝天和阳光的上午。
  帮我看管吉他的大妈们,将那把米彩曾经用过的吉他还给了我,又趁机怂恿我给她们唱歌,这让我大有变成妇女之友的趋势,不过我一点也不在意,笑了笑向她们问道:“各位阿姨想听什么歌。......”
  其中一个领舞的大妈颇好心的回道:“这次唱你自己想唱的吧,我们这群大妈都逼你唱了这么久的广场歌......也该还给你自由唱歌的权利了.....好好唱,孩子。唱好了,以后我们都听你唱流行歌。”
  我故作礼貌的回道:“大妈,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儿,你们开心就好。......可千万别说什么你们是怎么逼我的话,就算你们真的逼了我,我也不敢有情绪的,毕竟以后还想來这儿坐坐。”
  领舞大妈捂嘴笑着,又拍打我的肩膀,说道:“淘气。拐着弯儿说我们坏话。”
  我随大妈笑了笑,继而闭上眼睛慎重思虑着要唱一首什么歌,因为大妈们平时太霸道,所以这样一个能自我选择唱歌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片刻后,我终于拨动了吉他的弦,这次我不想唱民谣,也不想唱摇滚,我唱了流行乐中的一首经典歌曲《梦一场》,至于为什么要唱这首歌,我也不清楚,或许只是出于惯性,因为我曾经在这里将这首《梦一场》唱了无数遍,记得那时候的简薇真的很喜欢听,我当然也爱屋及乌的喜欢着。
  “我们都因为寂寞而给对方承诺,我们都因为折磨而厌倦了生活,只是这样的日子,同样的方式,还要多久,我们改变了态度而接纳了对方,我们委屈了自己成全谁的梦想,只是这样的日子,还剩下多少,已不重要,时常想起过去的温存,它让我在夜里不会冷,你说一个人的美丽是认真,两个人能在一起是缘份,早知道是这样,像梦一场,我又何必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我能原谅你的狂妄,狂妄的是我不能自己遗忘,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我又何必把泪都锁在自己的眼眶,让你去疯,让你去狂,让你在沒有我的地方坚强,让我在沒有你的地方疗伤.......”
  全程我都闭眼睛唱着,因为这里面的歌词,好像就在说着我和简薇的那一段过去,分开后,她在沒有我的地方坚强,我在沒有她的地方疗伤,而现在看來,那一场为我们制造了无数情绪的爱情,真的只是在不够清醒的早晨做了一个梦,可我们在梦里,却无比真实的将对方弄得鲜血淋漓,然后各自痛了许多年......但这又该怨谁。
  只怪彼此太年轻,沒有找到处理爱情最正确的方式。
  当再次睁开眼睛,我看到了带着连体帽和口罩的简薇,她正站在我的身边,似乎全程听我唱完了这首歌......
  我赶忙拍掉了裤子上的灰尘,从地上站了起來,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自从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后,我从來沒有想过她会再次來到这个地方......
  她若无其事的摘掉口罩,又放下连体帽,理了理自己鬓角的头发对我说道:“原來你会弹吉他,歌也唱的不错。”
  我点了点头,抑制住自己那有些紧张的情绪向她问道:“你怎么來这里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回道:“今天空气好,所以想出來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不过,这周围的环境好像被改造过了,我记得这个河段从前是沒有这个健身广场的。”
  不知道为什么,试探出简薇的记忆依然缺失后,我心中竟然感到有些轻松,我终于对她说道:“这个健身广场是今年上半年建设的,自从有了这个广场后,來这里散步锻炼的人就变多了,以前还是蛮冷清的。”
  “呵呵.....”简薇笑了笑,继而转身伏在河边的护栏上,她眺望着那并沒有改造过的对岸,那边依然是高楼林立,充满了现代化都市的气息。
  我将吉他收进了琴盒里,背在自己身上,然后站在了她的身边,迎接着从河对岸吹來的微风,在我的记忆中,似乎苏州的冬天从來沒有这么温柔过。
  “昭阳,你能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我想了想,回道:“喜欢一个人,有时候连等待他或她,都是一种幸福。”
  她终于转头看着我,我却无法与她对视,只是看着眼前这片我和简薇曾跳下去过的河面,那时候,我跳下去救的是那把她送给我的吉他,她救的却是我的性命,而此时,河面好似平静到不曾经历过这件惊心动魄的事情。
  我点上了一支烟,简薇又戴上了口罩,她讨厌从我这里弥散开來的烟味,于是这个话題也就这么终止了,我们陷入到了沉默中,而我并不因为这种沉默而不适,因为在简薇的眼中,我顶多算一个被陌生人强一些的朋友,而我们的过去,对现在的她而言也只是一场在不经意间忘记的梦境,所以我们都沒有必要像曾经那样带着沉重的负担去面对彼此。
  片刻之后,简薇沒有与我说一声告别的话,便沿着河堤上的路往她回去的方向走去,大约快要看不见她的身影时,河岸上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來,然后莫子石便打开了车门,他从上面的马路上走到了河堤边的小路上,匆匆追赶着简薇的脚步......
  他们在拉扯中越走越远,最后好像牵了手,又好像沒牵......我离他们实在太远了,沒有办法看得真切。
  好像在恍惚间做了一场梦,我的这个上午就这么结束了。......
  ......
  下午,我又去了南京的那条莫愁路,我想去看看自己在“莫愁咖啡店”养的那只耳朵很小的猫,我为什么要养这只猫呢。
  只是因为猫贩子对我说,这个品种的猫完全长大需要两年左右,我一心动就买下來了,我计算着,等这只猫停止生长,米彩也就该回來了,而用这种比对的方式去等待,时间便不会那么难熬,这是我在米彩离开后的一年中总结出來的经验。
  我在午后温柔的阳光下推开了“莫愁咖啡店”的门,开口便喊道:“小刀(我给猫起的名字),小刀,你哥來了,还不赶紧出來接驾。”
  随即,一只大约筷子长的灰色小猫缩在吧台下面的角落里“喵”了两声,我走过去将它抱了起來,抱怨道:“你对得起我给你起了一个这么硬汉的名字吗。上次來,你他妈躲在花盆旁边撒尿,这一次缩在吧台下面发抖......你就不能用一种勇敢的方式欢迎你哥的到來吗。”
  服务员们被我逗乐,纷纷捂着嘴笑,而我对此一点也不在意,将小刀抱在怀里实实在在的看了好几遍,它长的果然很缓慢,根本沒有发现它在这段时间有长大的迹象,于是充满沮丧的将它又放回到吧台的下面继续抖着......
  这个下午,我待在“莫愁咖啡店”里一直沒有闲着,我用闲置的木头做了几个简约风格的花架,我已经计划好,等明年的春天到來时,要将后面那个小院子里种满各种花儿。
  冬天的黄昏在四点左右就已经到來,我在忙碌过后,抱着小刀,坐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享受着一杯咖啡的时光,而待会儿我就将回苏州了,可心里却舍不得这间咖啡店里的一切,尤其是那一扇彩虹形状的窗户,还有在这里体会到的无忧无虑,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不被世俗的名利所拖累,真希望就这么待在这间莫愁咖啡店里,好像做了一场梦般的等待米彩归來。
  在喝咖啡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一条关于乐瑶的娱乐新闻,她的经纪人带她发表了一份声明,从即日起她将随她的父亲姓肖,更名为肖瑶,以后,她和曹今非如果有两个孩子,一个随她姓肖,另一个自然是跟曹今非姓曹......
  这份声明发表之后,顿时引起了大众的热议,他们都在猜测,乐瑶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何她会在中途跟随自己的母亲姓,而现在又随父姓。......但是,这种讨论在我们这些知"qing ren"看來完全沒有意义,如果不是乐瑶过于坚持,早在几年前她就该随她的父亲姓了,这样又何苦漂泊到苏州,过了那充满辛苦的几年,我仍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她,真的只是一个时常沒有活儿可接的小模特。
  就在我准备锁起手机屏幕时,又在无意中看到了另一条花边新闻,而主角竟然是向來做事谨慎保守的方圆,新闻里爆料,他和一名重庆籍的女明星疑似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有人曾在澳门的某个豪华酒店看到两人举止亲密的一起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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