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只说:“我们走吧。”
卓羚忽然掩脸哭泣。
她听见余心一用很讶异的语气说:“你为什么流泪?又不是你的事。”
心一住在卓羚租来的小公寓中,非常沉默,似没事人般,急于收拾回去。
“你可到缆车径三楼暂住。”
“卓羚,我会从头开始,我想过了,唯一报答你的方法,是生活得更好。”
“你说得再正确没有。”
一星期后她就走了。
到底年轻,剖开胸膛,片刻也能自动复元,抑或,仍在流血,只是掩饰得好?
卓羚留下来,正式入学。
一年之后,除却钟惠颜,已无人与她联络。
每次听到惠颜声音,卓羚都十分感激。
“惠颜你是有情人。”
她总向她报告各人消息。
“赵汝威拿了一个文学奖,张婉薇出任港报总编辑位置,王继成娶了才女何文慧,袁子梁画展成功。”
“有无周烈熊下落?”
“呵,那个人。”
“可有人知他消息?”
“卓羚,在这个都会中,各行业新人涌现,无论是谁,一沉下去就很难翻身,谁也没见过他。”
卓羚作不了声。
“不过,你应当为余心一高兴。”
“心一怎么了?”
惠颜大吃一惊,“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