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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2)

2014-09-24 鏉ユ簮锛毼粗   浣滆咃細一言难尽

老峰下新泉三叠,颇为奇胜,计此生无由得至其下。”他请两位画家把它画下,带
给他看,看到画幅时他不断摩索,声声慨叹。这位年迈的哲学家也许已从画幅中看
出了一点远超一般山水奇景的东西,否则何来声声慨叹?但我敢说,没有亲临其境,
再有悟性*的哲人也揣想不出一个生命意义上的它。
  在古代,把三叠泉真正看仔细又记仔细了的还是那位不疲倦的旅行家徐霞客,
可惜他太忙碌,到哪儿都难于静定,不能要求他产生太深的感悟。
  我不知道在不断开发庐山的过程中会不会有一天能开通到达三叠泉的汽车路或
吊山索道,能构筑起可以像徐霞客那样观察这个神奇瀑布全貌的现代观景台。但毫
无疑问,到了那时,我们今天好不容易找到的感悟和对应也将失去。“文章憎命达”,
文人似乎注定要与苦旅连在一起。
  1990年夏天,庐山举行文化博览会,主办单位发来请柬要我去讲学。
  我因事未能成行。但一展请柬,仿佛看到了牯岭更为热闹的街市,山间更为拥
挤的人群。凝神片刻,耳边又响起三叠泉的轰鸣。
  不久听去了回来的朋友说,文化博览会是一个吸引游客的举动,所邀学者的名
字都张贴成了海报,听课者就是愿意走进来听听的过往游人。
  文人以一种更奇特的方式出现在庐山上了,地位似乎也不低,但至少我还难于
适应。也许庐山又走上了一段新的旅程?也许它能在熙熙攘攘中构建出一种完全出
乎我们意想之外的文化与名胜的对应?
  一阵云雾又飘到了我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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