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畤闃呰缃世间百态

小镇妓女(2)

2015-03-09 鏉ユ簮锛毝拱晖   浣滆咃細晚安朋友

那人许久没有体会过人世的关怀,丑陋的、善良的汪丽让他感动,他的心让陌生的温暖温润了,他转过身与身边的那团肥肉搂抱在一起。他问汪丽,问:“你不贪钱,走上这条道时挣扎过吗?”

汪丽已经困极,呼噜声就将响起,他的话捅中了她的伤处。她一骨碌坐起来,汪丽激动地说:“怎么不挣扎,第一次,我死死抓住自己的裤头不让人脱,那人脱不下要走,我想到明天连吃饭的钱也没了,拖了他回来。拖了回来还是抓着裤头不放手,他又要走,我干脆自己脱得光光的,不挣扎了。”

汪丽说完自己的第一次,大咧咧的汪丽有些哀伤,“没有人天生喜欢做鸡。”

那人想了想,他也慨叹:“没有人天生喜欢做坏人。”

“对。”汪丽很赞同他的话,狠狠地点点头。

那人又说:“以后我没地方住了,我还来,行不?”

“行。”汪丽在那人的光屁股上狠狠地一拍,爽快地答道。

不久之后,老鲁果然又来了,来了一次,又来一次,他来找汪丽不是为嫖汪丽,他把汪丽的家当作客栈,他不敢住店,一段时间后总会在她家呆几天。汪丽话多心眼却不多,为人朴实不贫财,不像汪丽那些老姐妹想钱想得肠子都打结。当然,他不会让汪丽吃亏,会把因他到来,汪丽不能出去揽活回家的损失弥补上。汪丽她也逐渐明白老鲁在外做些什么营生,比如在老煤路听到某某地方,某个厂一夜间给搬了很多东西;某条路的电缆给人剪了,说不准就有老鲁的一份子。

如果忽略老鲁的职业,他是个好人。对更甚于他境况的汪丽充满同情,他把她当朋友、当亲人看待。只要不用开工,他就来这歇息。他在生活简单、要求简单、想法也简单的汪丽身边,可以让他找到快乐。生活就是这样,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很容易说到一块抱到一块,在严寒中互相偎依取暖。

汪丽回到巷口,看到小红站在她家门口,一边织着毛衣一边与老鲁说话。一身透着狐骚味的小红,嗲着音调说话,说着说着捂着嘴笑。汪丽一看到小红,大饼子脸立马拉了下来,一脸的不悦,她加快了步伐。

汪丽的不悦是有道理的,小红确实想在汪丽与老鲁之间插上一脚,她后悔当初她走眼了,没有把老鲁领回自家,不至于象现在被人折腾个半死也挣不到老鲁给汪丽的钱。

小红看到汪丽回来,心虚地说:“汪丽回来了?”

汪丽扬着她那张大胖脸,用肥胖的身躯堵住门口,冷冰冰地说:“进去坐啊?”

小红装作织毛衣,躲开汪丽灼灼逼人的目光,“不了,我到姐妹家串门去,等一会要出去做事。”小红讪讪地朝汪丽笑了笑,离开了。

汪丽叉着腰,对着小红的背影呸了一口水。

老鲁每次过来,都把汪丽的家弄出些家的氛围,这种氛围老鲁喜欢,汪丽也喜欢,有时候两人都产生一种对方是家人的错觉。

“以后少搭理这种人。”

屋子一角,一个电饭锅,一个小铁锅架在煤气炉上,这算是汪丽的厨房。老鲁正在黯淡的厨房里忙着炒菜。他问:“你喝醋了?”

汪丽对着老鲁呸了一口,她气鼓鼓地说:“我担心你被人坑骗。”

开饭前,老鲁从身上掏出个鼓囊囊的包,从里面抽出几张人民币给汪丽。“我这次住三天”

汪丽接过钱,大饼子脸却不见一丝喜色,而是一脸的担忧。“你又去干那事了?”汪丽不喜欢老鲁做这行当,但她脑子简单,她不懂得如何劝说老鲁,她只懂得替他担心。

老鲁替汪丽倒了一杯酒,他安慰汪丽,“不会有事的。”

汪丽一饮而尽。酒喝下肚,胖汪丽突然有点感触。“要是那一天你不能来了,我会难过。”

日子过得很紧凑,当觉察吹过的风透着丝寒意时,不觉间已是初冬。冬天来了,农历新年也就近在眼前,过了农历新年,就是跨入了下一个年头的门槛,波澜不惊的一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

汪丽和她的那些姐妹,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齐唰唰地又将增添一岁,她们是最经不起岁月捣鼓的女人。

这群有些丑陋的女人,腰身本就不细,还继续失控地发福,身体像吹了气的气球,一天天地膨胀。身体是她们唯一的本钱,一直以来,她们只能在身体上动脑筋,穿着无袖的背心,露前面的深沟、后面白花花的肉,去勾起在老煤路里出没的那些男人的色心。如今胸下垂了、粗腰堆满赘肉、皮肤不再光滑,用以勾起男人肉欲的东西还剩下什么?

春香与阿玉说要回家了,她们回家后永不再返回老煤路。

姐妹们很诧异。“你们真的决定走啦?”

“老得连头发都快掉光了,谁还会花钱买我的老X,我赖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春香爆了一句粗口。

儿子读高中那年,春香为给儿子挣学费来到老煤路,如今她的儿子大学毕业,还找到了工作,她打电话给她的男人,她说她在外折腾累了,她想回家。

那个对她的工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男人说:“这些年你受苦了,回来吧。”

她男人的话,惹得春香泪如雨下。

而阿玉,她是在男人车祸死去那年来到老煤路。儿子是死去的男人唯一留下的根,婆家不允许阿玉带儿子离开,为了让年幼的儿子以后有一套房子结婚,她豁下脸皮操起这行当,如今儿子的房子建好了,她可以放心地去改嫁。

每个人的遭遇不同,但不幸是相似的。

春香与阿玉一走,老煤路就剩下汪丽她们五个,人少了,对于汪丽她们来说,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旧城区就那么大,老煤路就那么长,能容下的人就这么多,姐妹中走了两个,按理说剩下的女人挣钱应该要比以前要容易。

但世界往往不如她们所愿,不会轻易打破平衡。

春香与阿玉前脚刚离开,一个女人后脚跟着搬进老煤路,这个女人三十岁光景,细眉大眼,虽然一脸病色,但让汪丽她们觉得这女人不能轻视。汪丽她们五个齐唰唰地站在树荫下,象草原上的一群野牛,瞪眼看着一狮子进入自己的地头,眼睛里充满敌意,却又无可奈何。

那女人出现在老煤路时恰是周末,恰是周末里最热闹的一刻,推三轮车卖水果的,摆地摊卖草药、脱牙或医治疑难杂症的,卖劣质枕头棉被的,卖廉价衣衫的,沿着路中间四尺宽的人行道一直摆下去,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树荫下,坐满看趁热闹出来歇息的人,那女人就是在一刻走进了老煤路。

秋香说那女人肯定是刻意选在这时候进来的。

长着高颧骨,薄嘴唇的秋香,天生长着一副刻薄相,这种女人很好斗。她为了钱,可以把姐妹们正往屋里带的男人,用些小手段让那男人转身跟她走,所以老煤路里的姐妹都不太搭理她,所以她通常是一个人,站在姐妹们的远处,狐狸精一样直勾勾地看着树荫下的男人,寻找她的目标。

秋香经常对姐妹们说,她抢姐妹们的客人是迫不得已,因为孩子得了病,急于为孩子寻点药费。她经常也对客人说她孩子得病的事,希望客人做完活,一时的怜悯,多给她几十快。可在老煤路消费的男人,包括汪丽她们都不相信,认为阿美编些悲惨的身世为自己立贞节牌坊。

新搬来的女人穿着一条露着乳沟的碎花裙子。

汪丽与她的姐妹都不穿裙子

她的长腿从拉行李的三轮车上跨下来,用细小的胳膊吃力地把行李搬下车。

汪丽与她的姐妹们都没有长腿和细胳膊,她们的胳膊几乎与大腿一样粗。

除了少一根筋的汪丽,阿美、阿清、秋香、小红她们几个,今天突然反常地团结起来,站在同一立场上,盯着那女人直盯得两眼冒烟,只要遇上一点火星就着火,只要有一点风儿,就可以把她们推上前去,上前去撕烂她的脸皮。

那女人从车上抱下来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女儿。

汪丽与她的姐妹们都不带孩子在身边。在这个点上,让秋香找到了能发泄心中恶气的出气口,她絮絮不停地骂:“你看那个烂货,出来做这种事还带着女儿,就不怕她的女儿也变成小烂货。”

“以后,这孩子肯定又是一个烂货。”

汪丽扭过头,大饼子脸上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她弄不明白这个女人只是比她们要漂亮一点,犯不上连带她的女儿也跟着遭骂。她问:“当年我进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这样骂我?”

正在气头上姐妹们,听着汪丽的话,忍不住咯咯大笑。阿美接话说:“你那么丑,我们担心你什么呀?”

汪丽没料到她们会这样笑话自己,她十分恼怒,翻了一个小白眼朝她们呸口水。

坐在树荫下的那些人当中,喜欢寻芳问柳的男人看出这个女人的一些门道。扭头打量着这个新货色。

“新来了一个?”

“看起来挺漂亮。”

“以前在酒店里做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到这儿来了?”

“我在新城区的树荫下也见过她。”

那些男人一边议论,一边看着她领着孩子走进巷子,直到消失在小巷里头。

汪丽她们把从男人那听来的消息综合起来,这个女人大概的经历就是,最初在酒店里做,然后在新城区的树荫下出没,今天搬进老煤路。

“汪丽,那烂货住在你隔壁。”

“汪丽!”

她们看到汪丽没有回应。“汪丽,你哑巴了?”

姐妹们对汪丽的无动于衷很不满。她们需要发泄心中的不满,希望汪丽去打她一顿,把她赶走。

“又不是住我的房子。”汪丽的胖脸蛋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按汪丽她们一向的习惯,应该是白天休息,晚饭后来老煤路的树荫下游荡、搭讪,与对她们感兴趣的男人谈拢价钱后,然后带他们回出租屋做事。

新来的女人打破了汪丽她们历来的习惯,她仅在树荫下露了一回脸,之后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贪图新鲜的男人直接到出租屋去找她。

如果有男人进了她的屋子,那女人就把她的女儿支出来,让她自个在巷子里玩。

小女孩玩着玩着,玩到了汪丽的门前。

因为那女人到来,汪丽经常揽不到活,令她对那女人也感到厌烦。

“姨。”

小女孩倚在汪丽的门框边叫汪丽,汪丽浑沌沌地扒开厚厚的眼皮盖。看到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她有点气打不到一处,嘟着嘴不理那孩子,圆胖胖的脸鼓着,就像柑橘皱巴巴的蒂。

小女孩不合时节的穿着一条夏裙,裹着瘦弱的身子。她又叫:“姨。”

“不理你。”汪丽说。

“姨。”小女孩从口袋里拿出几个花花绿绿的糖,她递了一个给汪丽。

汪丽没折了,不理也不是。她想她讨厌的是孩子她妈,与这孩子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些,她松下了嘟着的嘴,接过孩子手中的糖,拆了糖纸,巴嗒巴嗒地吃。

小女孩第二次过来,汪丽看到孩子脏兮兮的身子,她给孩子洗了一个澡。

小女孩第三次过来,汪丽正在吃晚饭,汪丽问她饿不?小女孩点点头,汪丽给她也盛了一碗。直到深夜,孩子在她怀里沉沉睡去,那女人才开门出来,站在巷子里喊。

“香草,快回家。”

汪丽抱着睡着的孩子,站在门口对着她破口大骂。

“你这烂货,做这种事还带孩子过来。”

“带了孩子过来,就光顾着做那破烂事不理孩子。”

那女人给汪丽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跑过来接过孩子,匆忙闪进屋里。

这时刻,小红也在巷子的尽头骂人。

在老煤路里,数小红的资格最老,从十六岁到现在四十多岁,一直做这一行。做了这么多年还是分文不剩,她的钱给一任接一任的男朋友骗光了。

“以前我有钱的时候,你没说要走。我现在没钱了,你就说离开。这几年吃的,用我的,你的良心拿去喂狗了?”

汪丽走到巷子中央朝里头张望,黑暗中,她只隐约看到两个人影在推推搡搡。

还是小红的声音,“你别走好吗?”

“放手。”这回是男人喝斥的声音。

汪丽的心给搅得一片杂乱,她看不下去了,扶着门框,无力地回到屋里。

初冬的南方,气温如回光返照般,突然又热起来。

这喜怒无常的天气,热得汪丽大汗淋漓,口干舌燥,她爬下了床,开着那把破风扇,于是乎,狭小的房间有了些许凉风。但房间里还有另一种味道挥散不去,汗液的酸味、精液的腥味,这是躺在汪丽床上的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激情过后的男人,已疲惫不堪,如死猪一般瘫睡在床上。

“哎,天怎么突然又热起来?”汪丽问。

“听说马上就有冷空气来,明天开始转冷。”男人瓮声瓮气地答她的话。

胖汪丽她不可能弄清楚冷空气与今晚的热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汪丽听到这话,心里不免舒畅了一些。南方的冷也冷不到那里去,但热起来就热得要人性命,对于肥胖的汪丽说来,她觉得冷总比热要好受一点。黑暗中,她摸索着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倒入自己干渴的体内。

“汪丽,还没睡吧?”是小红的声音,她站在屋子外面的巷子问。

“热得睡不着,起床喝水来着。”

“确实很热,我也睡不着。”小红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人出现在汪丽的窗前,脸蛋贴着玻璃,从外面往里瞧,床上的裸体、赤条条站着的胖汪丽,都毫无遮拦地现在她眼前。

“今晚有客啊?”

“除了那人,今晚就你有客。”小红的语气酸酸的,话里听不出是羡慕还是妒忌

汪丽看着小红毫无羞耻地往里窥探,她撅着嘴,很不高兴地用双手遮住她那对大奶子,“你有事吗?”

小红隔着玻璃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想向你借点钱,小军走的时候,把我的钱偷了。”

“我身上钱也不多。”汪丽有点为难。

汪丽的话并没有使小红有离开的意思,她的声音压得更低。“自那个女人来到这,我还没有开过工,今晚都没米下锅,借一百块也行。”

汪丽看着贴在玻璃的那张脸,她叹了一声,从放在桌子上的衣服里摸索出一些钱,打开窗户递给小红,“我真的没有多少钱,这是两百块,你拿去用吧。”

“我会尽快还你。”

汪丽又叹了一口气,她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床上的那个男人问:“这么晚还来借钱,怎么回事?”

“她被她男朋友骗了,”汪丽说。

“哎,你说,男人是不是很坏?”

那人只顾着伸手过去亵玩汪丽的大奶子,没有接她的话。

“哎,你说男人是不是很坏?”

那男人笑了笑,依然没有回话。

汪丽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别弄了,弄起你的火气,我又得遭罪。”

汪丽的话让那男人更得意,他没有停下来有意思,身体挪过来,紧紧地抱着汪丽这团胖肉。

汪丽慌忙挣脱,头摇得像拨郎鼓,“真的别弄了,我怕了。

“求饶了?”男人嘿嘿地笑。

“嗯,我求饶。”汪丽狠狠地点点头。

汪丽说的是真话,她真的感到怕,这是半个月时间里,他是汪丽第一次接到的客,这个从工地过来的、矮小墩实的嫖客让空闲了半个月的汪丽感到没有招架之力。

“哎,你很久没碰女人了吧?”

“哎。”看到他没反应,她“啪”一声在那人屁股打了一下。

那人有些恼怒,“那有你这样的,不让我弄,又说个不消停不让我休息。”

汪丽给了他一个小白眼,她不再说话,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夜色发愣,被屋檐切割了一角的夜空,淡淡地泛着白,还有从老煤路外传进来的,风过树梢激荡起的单调的声响,看久了觉得一切都如人生一样无趣。她想起小红,想起小红那个已经离开了的小男友,又想到老鲁,有时候她也有把老鲁当作她男友的错觉,老鲁是否也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胖汪丽不禁一阵茫然,她越是想,越多的东西就不断地塞到她的小脑子里,像谷仓里堆满了玉米粒,让她脑子没有了转弯的余地。

汪丽她想了一小会,就打算不再去想,爬上床想继续睡。刚想舒展开身体,又碰到那具热哄哄汗津津的裸体,睡意顿时消尽。

“哎,你什么时候走?”

男人没有理会她。

“你该走了,你只给了我一炮的钱。”汪丽跟他说了几回话,都不搭理,让她讨了个没趣,她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那人生气了,大声说:“反正你今晚是一个人,让我在这睡一宿行不?”

看到那人生气,汪丽更生气,她猛地推搡了一把那人,他被汪丽这一推搡,差点掉下床去。汪丽说:“不行,你起来,你走!”

她把那男人推搡下地,抓起他堆在床头的、充斥着汗酸味的衣服扔过去。“你走!给我马上走!”汪丽对他大声吼道。看着凶起来像老虎的汪丽,男人心里有些发怵。在这老煤路谋生活,汪丽必须学会在任何人面前不能露怯。她有时候想,以前经常被屠夫打,如果当时她拿出现在的气势,反过来把屠夫按在地上,拿鞋板子狠狠地打他几回,她今天不会流落在老煤路里谋生活,这就是她的命,她的命该如此。

那人刚出去,汪丽的门又传来敲门声。她以为那人又想拆回来,别过胖嘟嘟的大饼子脸。大声嚷:“走!”

“汪丽,我是老鲁。”

“你也走。”汪丽正在气头上,她觉得老鲁也不是好东西,不值得她对他好。

“汪丽……”

“我不理你,你走吧。”汪丽撅着嘴耍泼。

“汪丽,你开一下门。”

“不开!”

可能汪丽冷冰冰的回答让老鲁失望了,外面很长的一阵沉默。

“汪丽,连你也不理我了?那我走了。”老鲁的语气突然多了一丝悲凉。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捅进了汪丽的心。她的心软了,衣服都来不及穿,扭着她的两片大屁股去开门。

“哎,你等等。”

微弱的光亮中,瘦削的老鲁比以往更加消瘦,支着一根拐杖。

汪丽看着老鲁这副模样,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浑愣了许久。

“咋啦?”

她把老鲁搀扶进门,灯光下,老鲁不仅比以前更瘦,气色也不好,胡子拉碴的,汪丽急得浑身是汗。“发生什么事了?”

“你说话呀,你急死人哩。”

“我这回给人防上了,刚准备动手,就被人发现,几个人分头逃跑,他们看我瘦弱,就追我一个,我被他们包抄得没了去路,一着急从一座桥上跳下去,河里水很浅,当时只感觉到腿很软,直至逃脱后才发现摔伤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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