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一定是跟我在一起觉得很无聊。”
“怎么会呢?是我邀你的啊。”
“可是你觉得没意思,对吗?”
“才不呢。我觉得很快乐,不骗你。”
“你骗我。跟我在一起才不快乐呢。就算你真的是搞错了,那也是你潜意识里希望这样的啊。”
我叹了一口气。
“你不必介意。”她说。“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一定也不是最后一次。”
从她的眼睛涌出两滴眼泪,滴落在大衣的膝上发出声音。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就维持那种姿势一直沈默着。电车开进来几辆,把乘客吐出来,他们的形影消失在楼梯外,又恢复了沈静。
“请你不要再管我了。”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一直沈默着。
“真的没关系。”她继续说。“说真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非常快乐。很久没有这样快乐了。所以我好高兴。我还想一切都会很顺利的。甚至你送我坐上山 手线的反方向时,我也想算了没关系。一定是弄错了。可是……”她的声音咽住了,泪滴把她大衣的膝上染黑一大片。
“可是,等电车过了东京车站以后,一切都变得令人心烦。我想我再也不要碰到这种事,再也不想做梦了。”
这是她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她说完以后,漫长的沈默又在我们之间延续下去。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说。深夜的寒风,把晚报翻弄着,送到月台尽头去。
她把被眼泪沾湿的浏海往旁边撩,微笑起来。“没关系,这里差不多也不是我该呆的地方了。”
她所说的地方,我不知道是指日本这个国家,还是指黑暗的周遭正团